還是不夠努力。

當你生活得越久

你就知道

有些事情不是能夠改變的

像花開花落

不是能力不足或是人數不夠

而是每個人的心裏

總有著一些無商量的底線

就像鋒利的鋼線

嘗試改變或跨越只會讓人血流披面

但當你覺得這世上沒啥人看得出自己的努力

你不禁有點氣餒

當你做的事情沒有別人的認同珍惜

你真的有點灰心

就像你用盡力氣在跑道上穿梭

卻還是不斷地被人超越一樣

或許人生就是不應該抱有甚麼希望

畢竟希望換來的是失望

這些天我經常都往這個方向想

是真的有點累吧

3.8.2016

An achievable goal is a target; an un-achievable goal is a dream.

雙魚座是個擅於幻想的動物，也許看了一篇報導就會浮想連遍。這固然未必是好事，但不知是否另一件好事，雙魚座的人總非常理解現實的界限，現實彷如一把刮刀，總會逐漸地把幻想磨蝕，讓人重拾生活生存的技能。

有時候你知道有些事情只能流於幻想，你還是忍不住會想一下，一下就好，就像舐一口波板糖。假如一件事的意義在於它發生的機會，那，你知道你想的是毫無意義的事，畢竟會發生的機率實在比中六合彩三獎還要低。

想完了，夢醒了，你覺得有點累，你想睡覺去了。

耐聽。

熨衫的時候總喜歡在 youtube 播歌，畢竟播電影會讓自己分心 (對，燙衫是需要高度專注的，特別是別人的衣物)，在手機播歌又太靜侷，在電視上看 MV / 演唱會似乎是兩者之間的平衡。

作為一枚老餅，開始越來越體會到很多人說過的一個道理：聽歌是有「一個年代」的，當你過了那個年代，你就覺得那些歌「完全唔係嗰回事」，就像英國人吃著智利大餐一樣，沒可能明白當中的意義。當然，我還未極端得完全抗拒 AGA / 連 piece 雅 and the rest 的新一代 (事實上，個人是相當喜歡林奕匡)，只是，對於好些以前的歌，卻每次響起前奏，仍然會覺得動心。

紅眼睛　幽幽的看著這孤城

如同苦笑　擠出的高興

陳醫臣略帶蒼桑的嗓音加上最簡單的編曲就足以教人感動。說著說著，演唱會已是超過四年前的事，卻總對這首歌在現場的印象相當深刻。

可惜我只配談文字戀

強項得書信對白婉轉

講曲線體態自然落選

憑面相難完心願

這首歌原來剛好十年。林二汶的歌聲比現在的稍尖一點，卻更能顯出歌裏反映的青澀，現在的她還是唱「我的溫柔，我的熱情，我的脆弱，我的敏感細膩」比較合適 (純粹個人感覺)。又，也是從這首歌，我才認識到好些作家 (?)：屠格涅夫、歐威爾、艾可、卡爾維諾 etc，以至於每次看到這幾個名字，心裏總不自禁地哼起這首歌…

重看舊字。

看回自己以前寫的舊 blog，我只能說，我腦退化的程度，該會讓我在五年之後就再寫不出字。「習慣」在生命裏總站在天秤的另一端，讓人不知不覺的往那裏走。就像現在慣了寫淡而無味的文字，就不會再想用精緻的文字比喻，來包裝簡單的話語。文字於我，也許由興趣變成工作、 burgeroom 變成麥當當，倉頡的碼沒變，但中間的材料就已變得索然沒味。

那些是自己喜歡的文字，當你知道你因為生活因為時間因為空間，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思考，你不禁有些唏噓。以前對那些「大個左你就會珍惜」or 類似的說話總不太感冒，現在竟然開始感受到那陣時光一去不回的微風。

那些是自己嚮往的寫作，當你知道你的生命需要對多一些人負責，當你知道你的存在對別人來說有些微影響 (be it 正面 or 負面)，你就了解，生命裏你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，才能在有限的時間裏，讓最多人都得到最多。這聽上去像遊戲，而誰都知道，在某些時候，生命就根本是一場遊戲。

結。

也許老爸唯一比較了解我的，是他不下一次說過，我不是一個說很多的人。觀察也許很多，但真正說出口的不足一二。這種性格給我帶來兩種行為，一是我大多能夠從第三身看自己；二是早已明白別人不是自己心裏的蟲，也所以這樣，我總為別人了解我而感到由衷的感動。

所以當感到不快樂/疲累，有時我不禁疑惑，到底可以向誰說，畢竟會聆聽的未必能明白；能夠明白的卻忙得累得沒時間傾聽。說話需要時間，但要打開耳朵傾聽，除了時間，還有那份專注和同理心，再加上有智慧的回答，才是一場有意義的對話。所以後者的難度，大概比在沙堆裏找海星差不多，有機會隨時找不著，也有可能弄得滿手傷痕。

這陣子積累的結越來越多，以前一個人解得開的，現在要花的力氣越來越大，也許是結綁得太緊，也許是自己的力量退化了。雖然如此，但在那些想放棄的時刻、在那些飄浮在海裏的一陣子，我沒有求援，因為我知道能夠替我抛下救生圈的，也在波濤大海裏；那些在岸邊的，大概也不會知道大海的兇險困難。

我還是獨力在大海生存著，慢慢地飄浮，調整著呼吸。

A sense of powerless.

偶爾就有那種一事無成的感覺

每天我都很努力很努力

去工作去生活去完成別人期望我完成的事

也去完成那些我認為可以減輕別人負擔的事

然後偶爾我感到疲累

疲累的不是因為體力勞動

而是有時候

我覺得自己種了一株小樹好像沒人看見

而也許別人摘下一片葉子就成了光芒

我會因為微風吹走了葉子而被責難

而畢竟我還是我

微風還是微風

我只能為不能避開微風而感到抱歉

這陣子情緒波動得每天都像在上演話劇

快樂與沉鬱

期待與落空 

當然沒人能夠看見

我還是個經常笑得燦爛的低能仔

考量別人。

一直我都知道不要把生命裏的所有事情看作是理所當然，特別是那些別人待你的好，那相反的，我們也永遠不要把你做的事，視作當然的美好，就像不是所有人都覺得紅葉漂亮，無論你心裏的意圖有多好，別人真的沒有任何必要來給你道謝。

這是我經常告訴自己的：不要為了別人的一句「謝謝」而過活。那超越了「好」與「不好」的層面，變成了「對」與「錯」的分野。我們都不想帶著一種錯的生活態度，就像在好些時候，我們都不想變得和別人格格不入一樣。當我們由心出發的為別人著想，所有事情都變得簡單輕鬆一點；當考量與顧慮別人變成你思考的一部分，也許你就能變得更隨心所欲。

「經常告訴自己」就意味著我還離那個境界很遠，很遠。偶爾我還是抱怨著自己的自私、自己對別人的要求，那不是我想要的性格和人生。改變和接受，也許是天秤的兩端，也是人生的大課題，而我大概還是處於幼兒班的階段。